十六岁,青春之花初显衰颓
风霜尚未剥蚀,
而雨水已预兆天边。
那铭刻岁月的时钟,
此际静止了它的脚步;
它凝滞在这一瞬,
指针斑驳,刻画零散的时光。
阳光依然炽烈于头顶,
掌心依旧柔软。
祈祷化作遍地碎片,
眼眶早已枯涸。
文森特将右耳献给阿舍尔,
亲爱的,她是否听见?
听见子弹穿越他腹部的低吟?
听见他逝去的躯壳中传出的欢乐笑声?
我欲将十字架赠予你,
然而,它尚未落入手心。
我目睹肌肤日渐干瘪,
生命在等待中缓缓揭开序幕。
一生仅此一次的
绚烂盛放,
随后逐渐隐入岁月的长河,
无迹可寻,
无以为记。
十六岁,
指尖尚存丰盈的触感,
凝望信仰或怀疑的风景,
衣鞋尺码不再扩张,
面对深渊亦无惧色。
十六岁,
无法驻足,
因为时光不复存在;
眉宇间隐约浮动的香气,
是盛开至荼蘼的宿命。
无可逆转,
亦无从追回。